文/文心雕凤
(二)
小男孩说的昶昶是我原来的小主人,是他一手导演了我的悲剧命运,但说真的,我其实一点都不怪他。
两年多前,我最初入住“丽都豪园”主人家的别墅时,男女主人和小主人都视我若掌上明珠。头三天我水米不进,整日整夜哭闹不休,女主人为了给我买可口的食品,开着她的红色奥地一天跑出去七、八趟,五花八门的美味和各种专用狗食品堆积如山,任我挑选。有我们宠物狗爱吃的火腿肠、牛排、猪肝、牛奶等等。这些基本上都是本地土狗做梦都得不到的奢侈品,我却不屑一顾。我要坚决抗议,抗议他们把我从妈妈怀里强行虏来的野蛮行经。
那时,每位主人都显得特别有耐心,他们半夜里起来探望我,看我没动一下堆在面前的美食,很是心痛。女主人干脆把我抱到她床上,将我掖进她馨香的胳肢窝里,并为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珍妮。
男主人是个房地产老板,肥头大耳,理平头,脸胖得象芒果。右边脸可能风水较好,大量脂肪涌向右边,以至象我国的经济分布,东西部呈现较严重失衡。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在道上的魄力。前不久,他力挫群雄,一举拿下本市头号标的,他一毛不拔就可从二次发包中净获三千万。他说话粗声大气,但他怜香惜玉,对我呵护有加。他居家的时间很有限,每次归来都忘不了在给小主人带上好玩好吃的同时也为我捎带上可口的美味。因此,我对男主人的汽车喇叭声和脚步声异常敏感,只要是他的喇叭一响,我就第一时间奔向大门,节奏明快地摇晃着尾巴等待主人开门,然后绕着他的腿蹦跶不停,直到他放下皮包抱起我亲个够。
小主人叫昶昶,六岁半的小男孩,读一年级,聪明调皮远近闻名。有一次男主人带着他和我到“金华酒都”会客。一位漂亮的女士紧挨男主人而坐。小主人毫不客气地把女子推到一旁,自己端坐中央。朋友们会心地大笑。于是他们又把女士安排在男主人的另一侧座位上。小主人还是不买账,他又跑到另一侧,安上一张椅子威风八面地卡在他们中间。男主人不好意思地向女士和朋友们赔笑脸,他轻拍小主人的脑袋训道:
“臭小子,谁教你的!”
当然,男主人爱小主人自不必说。而小主人最爱的好象是我。他每天放学一进门还没扔下书包就抱着我亲热。他抱着我吃饭抱着我看电视抱着我做作业,还要抱着我睡觉。但女主人坚决不让他抱着我睡觉。
我两个月大的时候,女主人开着她的奥地,把我放在她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我穿着红马甲,打着花蝴蝶结,正襟高坐,只用眼角的余光淡扫街道上的行人和同类。我们到了一家叫“宝宝贝贝”的宠物医院,医生给我打了一针,并且跟我的主人再三说至少每年注射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无病无痛的却要打针。(待续)
(百度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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